2017年9月9日 星期六

2017內蒙古之行學習筆記(7): 英國傳教士傅蘭雅與《畫器須知》

2017年9月2日上午參訪內蒙古師範大學科學技術史研究院,樓梯間的黑板先歡迎我們!

這個門面意義非凡! 蒙古文我是完全看不懂,似乎不懂的文字就有謎樣神聖的意義。「揆古察今,志在所專」,十足展現此研究所的精神!


英國傳教士傅蘭雅,為傳遞西學撰寫不少基礎科學書籍,內蒙古師範大學科學技術史研究院收藏八本善本書,裝在一盒。所長大方介紹這套書,還讓我們拍照留念。

起初我以為《畫器須知》內容談的是繪畫工具,沒想到談的是幾何學的工具。古典數學只能用圓規和尺作圖,那是多麼美妙的理想!



這本《畫器須知》是光緒14年(西元1888)版本,代欽教授還幫我按著書頁拍照。科學技術史研究院的教授們都是愛書人,而且樂於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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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蘭雅
他是中國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翻譯家和科普工作者。
但一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如此偉大的人,他只是嚮往中國而來到中國罷了。
傅蘭雅出生在英國肯特群海斯鎮的一個窮苦牧師家庭。
他很早便加入聖公會,又因為貧困的家境,他從小便發奮學習、努力向上。

一段文字分享:

出處,黃開發《文學之用: 從啟蒙到革命》頁42




以下維基百科資料:
  • 1839年:出生於英國肯特郡海斯城(Hythe, Kent)
  • 1861年:在香港聖保羅書院校長
  • 1863年:在北京同文館英文教習。
  • 1865年:在上海英華學塾教書。
  • 1868年:脫離教會。江南製造局翻譯館開館,傅蘭雅為首席口譯人。他在那裏專譯自然科學、技術書籍。
  • 1874年:在上海參與創辦格致書院,為西董之一。
  • 1876年:編輯《格致彙編》期刊,任主編,該刊是中國首份科普期刊。
  • 1885年:在上海辦格致書室,是中國首間科技書店。
  • 1895年:舉辦小說競賽。他在《申報》、《萬國公報》和《教務雜誌》(The Chinese Recorders)上的廣告強調了參加的小說要顯示鴉片時文纏足的禍害,可見傅蘭雅所推崇的是寫實小說
  • 1896年:小說競賽結果公布,但那些小說沒有出版,不知所終。同年赴美,任加州大學首任中國語言與文化教授。但是他經常訪問中國。
  • 1911年:在上海創辦上海盲童學校。
  • 1914年:退休。
  • 1926年:在上海創辦傅蘭雅聾啞學校,1953年該校被人民政府接管,成為後來的上海市聾人中學
  • 1928年:逝世。

推薦閱讀:
傅蘭雅格致書室
http://www.xzbu.com/1/view-5986249.htm



《那些活躍在近代中國的西洋傳教士》作者:鄭連根


《十九世紀以來的中英相遇----戰爭、貿易、科學與管治》作者:王賡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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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字摘錄: http://showwe.tw/books/choice.aspx?c=148

西學的窗口:傅蘭雅

人生在世,往往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對傳教士來說亦是如此。
最初來華之時,身為英國聖公會傳教士的傅蘭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日後在中國近代史上的定位是大名鼎鼎的翻譯家和科普工作者,而非傳教士。
傅蘭雅(1839-1928),出生在英國蘇格蘭肯特郡海斯鎮的一個窮苦牧師家庭,受家庭影響,很早就加入聖公會。貧困的家境使他從小養成了發奮學習、努力向上的性格。他自幼就對中國感興趣,很早就萌生來華工作的願望。為此,他母親經常在家給他煮米飯吃,為的就是讓他能適應將來在中國的生活。因家庭貧困,傅蘭雅還曾在酒廠當過學徒,後因得到政府助學金才就讀於倫敦海布萊師範學院。 
1861年,大學畢業的傅蘭雅接受香港聖保羅書院的邀請,到達香港,任聖保羅書院校長,這時他才22歲。因此,這位傳教士的早年經歷完全可以用人們所熟知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來概括。

受邀到同文館教授外文

在聖保羅書院當了兩年校長之後,傅蘭雅接受了清政府的邀請,前往北京出任同文館的外文總教習。同文館是清政府設立的培養譯員的洋務學堂和從事翻譯出版的機構。1860年,清政府成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負責處理「洋務」。在與洋人打交道的過程中,洋務派官員深感缺乏翻譯人才。於是,1862年,主持洋務運動的恭親王奕訢奏請設立同文館。同文館成立後,包爾騰任首任外文總教習,包爾騰卸任之後,傅蘭雅出任此職,此後,著名傳教士丁韙良也曾擔任同文館總教習,並歷時25年之久。
同文館隸屬總理事務衙門,官辦色彩濃厚,且初期人數較少,學生又都是滿族官宦子弟,他們學習外語的熱情並不太高。這樣的狀況讓傅蘭雅感到有點無奈。兩年之後,他辭去了同文館外文總教習一職,轉任上海英華書院校長。上海英華書院是外國人辦的,招生對象是中國商界子弟,學生要交學費,學校能自養。這樣的學校顯然對傅蘭雅更有吸引力。
但是,煩心事依然存在。英華書院董事會成員多是基督教信徒,他們向傅蘭雅施加壓力,要他向學生灌輸基督教,這讓傅蘭雅感覺不爽。傅蘭雅本人雖然是虔誠的基督徒,但他信奉宗教自由的原則,不願意對還未成年的中國學生進行強迫性的宗教教育,同時,這所學校在招生廣告中也沒有說明學生必須接受基督教教育。如果在學生入學後增加基督教課程,那就有欺瞞之嫌。傅蘭雅不願意幹這樣的事,跟學校董事會的關係搞得挺僵。學校董事會指責傅蘭雅太「世俗化」,並逐步剝奪他的行政權。於是,在1868年5月,傅蘭雅憤然辭職,離開了英華書院。

江南織造局翻譯時期

還沒有辭去上海英華書院校長一職之前,傅蘭雅就得到江南製造總局翻譯館的邀請,希望他出任翻譯館的翻譯。從英華書院辭職之後,傅蘭雅順理成章地「跳槽」到了江南製造總局翻譯館,出任譯員。
江南製造局是洋務派創建的中國第一家近代化機械製造企業,為了實現富國強兵的目的,洋務派當時首先想到的就是發展軍事工業,以便迎頭趕上西方的「堅船利炮」。江南製造局成立後,除了向西方購買必要的機械設備,還要翻譯西方的科技、工程書籍。1867年,曾國藩派他的幕僚徐壽、華衡芳等負責相關的翻譯工作,當時的中國極端缺乏翻譯人才,所以只好請在中國的外國人幫忙。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認識了傅蘭雅,遂想邀請他做專門的譯員。為了留住人才,江南製造局付給傅蘭雅高達800兩白銀的年薪,這個薪水在當時足讓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當時,翻譯作為一種新生事物剛剛引入中國,譯書多採取「口譯筆述」的原始形式。即翻譯著作時須精通外語和精通中文的兩個人合作,先由外文譯員閱讀一遍,讀過之後按原意逐句讀出漢語,由中文譯員記錄。之後,再由兩人按照中國文法修改記錄稿,最後形成定稿。對於這種翻譯西方書籍的方法,傅蘭雅在《江南製造總局翻譯西書事略》中寫道:「至於館內譯書之法,必將所欲譯者,西人先熟覽胸中,而書理已明,則與華士同譯。乃以西書之義,逐句讀成華語,華士以筆述之。若有難言之處,則與華士斟酌何法可明。若華士有不明處,則講明之。譯後,華士將初稿改正潤色,令合於中國文法。有書要出,華士與西人核對……既脫稿,則付梓刻版。」與傅蘭雅合作過的中國數學家華衡芳在《代數術》一書的序言中說:「傅君口述之,余筆記之,一日數千言,不厭其艱苦,凡兩月而脫稿,繕寫付梓,經手告成。」
江南製造局翻譯館採用這樣的翻譯方式,為近代中國引進了一大批西方的應用技術和自然科學新成果,促進了中國近代科技的發展,對中國思想界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譚嗣同讀了江南製造局翻譯館的譯著後,大有感慨地說:「天地以日新,生物無一時不新也。今日之神奇,明日即以腐臭,奈何自以為有得,而不思猛進乎?」康有為在1882年訪問上海,購買了一批江南製造局翻譯館的譯著,他回廣東研讀後覺得眼界大開,立志要在中國推動「維新」事業。

奠定中文翻譯基礎

在江南製造局的譯員中,傅蘭雅最有名,他在江南製造局翻譯館任職長達28年,期間與人合譯的西方書籍多達129部,內容涉及物理、數學、化學、軍工、礦物、冶金、醫學、地質、氣象、植物、法律、解剖和政治經濟學等各個方面。他由此成為近代翻譯西書第一人、當之無愧的翻譯家。因為翻譯工作出色,清政府授予傅蘭雅三品官銜。
在翻譯西方科技書籍的過程中,最難翻譯的就是科技名詞。傅蘭雅和他的中國夥伴多次討論,最後定下了兩條原則:其一,中文已有之名,只要合用就沿用;中文沒有之名,則採用音譯,通過在原有中國漢字上加偏旁來解決,如化學元素鎂、砷、矽等就是這樣造出來的。中國科學技術上的專用名詞,很多都是傅蘭雅和他的中國夥伴反覆討論之後敲定的,他們為此還特地編撰了好幾部中英文對照的科技詞彙工具書。
傅蘭雅來華之後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洋務派創辦的江南製造局翻譯館工作。洋務運動雖力推西學,但無奈國家封閉已久,國人頭腦很難一下子轉過來。洋務運動失敗之後,傅蘭雅稱他在中國的經歷為「南柯一夢」。於是,在江南製造局翻譯館工作了28年之後,傅蘭雅接受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聘請,出任該校東方語言文學教授,於1896年從中國啟程奔赴美國。
當然,傅蘭雅不會忘記中國。1901年,中國北洋大學派出9名學生赴美留學,特聘傅蘭雅為這批留學生的監督。此外,傅蘭雅還受美國教育部委託,在1909年用英文編寫了一本《接納中國留學生留學美國章程》,內容包括美國的大學制度、中國學生在美國的留學狀況、對中國留美學生的建議和忠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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